【彪翊】他是艺术家20 小疯子
孙志彪言出必行，第二天当晚，领着沈翊到了娱乐城的地下室。
这条路线，沈翊曾经探查过，孙志彪背对着他输入了密码，密码按键是无声的，沈翊只能通过孙志彪臂膀移动的幅度猜一个大概。
沈翊默默叹了一口气，孙志彪虽然没有拦着他，但这密码他依旧不得而知。
闸门开启后，孙志彪搂着沈翊的肩膀走了进去，直接进入了电梯，沈翊还在思索密码的事，便不自觉的走神了，孙志彪还以为沈翊不喜欢这样封闭的环境，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别怕。”
沈翊回过神，自然的靠在孙志彪怀里，电梯又下降了一会儿才到达，这里距离地面，至少有两层。
沈翊想，从外观看，恐怕没人会想到娱乐城地下别有洞天。
孙志彪带着沈翊出了电梯，此处还有一段楼梯，沈翊的视线穿过栏杆向下看去，入眼是一个极大的水池，不准确的说是血池。
血池中有一个人，很明显受到了非人的对待，沈翊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，便收回了视线。
楼梯有些陡，孙志彪便牵住了沈翊的手，沈翊看着孙志彪的背影，有些恍惚，小时候，许老师也是这样牵住他的，长大后，他也不需要被牵着了。
这是长大后，沈翊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牵住手，手掌被包裹的热度是真真切切的，令他感到了无比的安心。
老师走后，沈翊日日不得安生，但这安全感，竟是孙志彪在这一刻给予他了。
沈翊望着孙志彪的背影逐渐出神，孙志彪比他高许多，肩膀也很宽，沈翊想，他生出了他可以依靠孙志彪的错觉。
沈翊将这异样的感受压在心底，不愿去探究。
下了楼梯，赵勇赶紧迎了上来，“彪哥。”他看了一眼被孙志彪搂在怀里的沈翊，皱了眉，但没说什么。
沈翊自然理解赵勇的排斥，便移开了视线，并未看向赵勇，而是打量起水池中的人。
那人被五花大绑，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被吊了起来，一半的身体在水池中。
赵勇也说起了正事:“彪哥，他的嘴太严了，什么也不肯说。”
孙志彪捏了捏沈翊的肩膀以示安慰，而后走上前，他淡然的打量水池中奄奄一息的叛徒，仿佛并不打算从他口中得知什么。
的确如此，那人耷拉着脑袋，牙齿却是紧咬的，什么都不肯说。
孙志彪不急不慢的从口袋中摸出烟盒，拿出一只叼在嘴里，从赵勇手中接过火柴盒，刚想要划火柴时，沈翊走上前接了过去。
“我来吧。”说着，沈翊划燃了火柴为孙志彪点烟，微弱的火光明灭时映在二人脸上。
孙志彪叼着烟打量沈翊，发觉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，而沈翊也发觉了他的目光，抬眼与他对视。
孙志彪用手指夹住烟，偏头吐出一口烟圈，他用夹着烟的手扣住了沈翊的后脖颈，“不怕吗？”
沈翊笑了笑，伸手为孙志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，“怕什么，我不是来画画的嘛，可以开始了吗？”
孙志彪松开了沈翊的后脖颈，拍了拍手，“开始吧。”
随后，赵勇的几个手下搬来了好几个画架，上面已经放好的画布，还有许多成盒的颜料。
沈翊着实没想到，孙志彪能搞出这么大阵仗，他随便选了一个画架，刚准备动笔，便听到孙志彪说道:“别着急，给你看点好玩的。”
沈翊放下了画笔，默默看向孙志彪，只见孙志彪抓起那人的头发，那人目次欲裂，狠狠瞪向孙志彪，孙志彪无视那目光，另一只拍了拍那人的脸，“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。”
那人咬牙切齿道:“孙志彪！你少得意！总有你下马的时候！”
孙志彪冷哼一声，笑了，他将没有燃尽的香烟按在那人的眼珠上，那人拿出了压抑的痛呼。
随后，孙志彪直接将那人的脑袋按到了水中，他浑身被束缚住了，挣扎的幅度很小，看起来已然是濒死的模样。
孙志彪加大了手劲，对赵勇说道:“去查他背后的人，不过我想你我心里都有数，太多人盯着我这个位置了。可惜了，这魏河的老大，不是谁都能当的。”
在那人被淹死的前一刻，孙志彪松了手，将他拽了出来，孙志彪看着他的眼神，就像是看俎上的鱼肉，“砍了吧，留着他也没用。”
孙志彪转过身，看向沈翊，依旧没有发觉他眼中的惊惧，“走，陪我去洗个手。”
沈翊点点头，从椅子下来之后就跟上了孙志彪，沈翊没想到地下室的设施还挺齐全，还有一处装潢精致的洗手间。
孙志彪刚打开水，沈翊便听到咔嚓一声，紧接着是凄惨的哀嚎，沈翊被吓了一跳，浑身一抖，而孙志彪像是早有预料一般，毫无反应。
孙志彪似乎很满意沈翊的反应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，他洗完手甩甩水，顺便抓了抓头发。
沈翊适时递上了纸巾，孙志彪一边擦手一边说道:“走吧。”
沈翊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，离着那哀嚎声越来越近，回到血池旁，饶是沈翊有了心理准备，但依旧被震撼到了。
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，他终于知道为何这人会发出如此惨烈的叫声，他的身体被拦腰斩断了，趴在地上因痛苦而不安的扭动部分是上肢，下肢在铡刀的另一侧，已经失去了活性。
而血已经快要流到他的脚边了，沈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，他实在配合孙志彪和赵勇一行人的淡定，就像是看到一条被杀掉的鱼一样淡然。
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令沈翊皱了眉，这半截身体泡在血里，铁锈味太浓烈了，与地下室的霉味相混合，给人一种这未死之人已经腐烂的错觉。
孙志彪的眼神根本没什么波澜，这是他司空见惯的场面，但有意思的是沈翊的反应，沈翊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，反倒是像一只怕脏的小猫，怕脏东西弄脏他的爪子，十分矜贵。
实际上，沈翊也的确没什么恐惧，这个场景他在心中预设了几千遍、几万遍，被肢解的躯体的确会给感官上的刺激，但那绝不会令他慌乱。
沈翊歪歪头，想起了此行的目的，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几个画架，无一幸免，画布背面都溅上了鲜血。
沈翊选了一个干净些的画架，挑选了一只干净的笔刷，落笔就是一大片的红，沈翊是没有犹豫的，十分直接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感受。
他的表情漠然，专注于画作，那半截身体在他看来不过是造型奇特的模特，这一刻，艺术家的疯狂在沈翊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画笔突然拖不动了，原来是孙志彪握住了沈翊的手腕，沈翊抬眼对上孙志彪深邃的目光，一瞬间，他觉得现在的孙志彪有些陌生。
虽然，他们并没有多么相熟。
孙志彪看着画面里大片的红，感到了刺眼，“沈翊，为什么不怕？”
沈翊感到手腕有些痛，想要抽离却没做到，“孙总弄疼我了。”
“回答我。”孙志彪想听听，沈翊会作何解释，一个正常人，不会如此无动于衷，很显然，沈翊不在正常人的范畴。
这是第一次，沈翊在孙志彪眼中看到了狠戾，但他并没有被对方吓到，“我当然不怕，因为我知道，您不会这么对我。孙总，我说的对吗？”
孙志彪非但没有放开的手腕，反倒用一只手扼住了沈翊的喉咙，“沈翊，谁派你来的？”
沈翊依旧没有展现出慌乱，反倒向前走了一步，他扬起下巴，露出脆弱的脖颈，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孙志彪面前，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哑：“孙志彪，你还是不信我。”说着，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这一刻，孙志彪松手了，解开了对沈翊的桎梏，孙志彪捏了捏眉心，对赵勇说道：“他太吵了，让他闭嘴。”
说完，赵勇就按照孙志彪的嘱咐让那人彻底闭嘴了，铡刀落下，脑袋也跟着落地了，很明显，这一次的出血量少了很多，但血液依旧喷溅到了沈翊脚边，这一次，他没有躲。
赵勇的手下没有停止，接着用铡刀切割尸体，原本的躯体变成了碎块，孙志彪扣住沈翊的后脖颈，让他直面那些尸块。
沈翊这才注意到那些尸块的横截面，的确是很有意思的素材，可惜，今晚怕是画不成了。
孙志彪俯身贴在沈翊耳边说道：“背叛我的下场，看到了吗？”他摸了一把沈翊的脑袋，继续说道：“沈翊，乖乖听话。我不杀你。”
沈翊却是笑了，他回应道：“碎尸万段...这下场可太惨了，孙志彪，你舍得吗？”沈翊转过身，面向孙志彪，双手都搭在了他的肩上，“孙志彪，你要对我更好一些才行了，现在我可是目击证人，对我不好，小心我反咬你一口。”
孙志彪听到这句话后一愣，随后笑骂道：“小疯子。”
“那也是你养的小疯子。”说完，沈翊抬头咬了一口孙志彪的下巴，啧，胡茬的确扎人。
孙志彪眸色一暗，直接托住沈翊的臀部将他抱起，转身带着沈翊离开了地下室，留给赵勇的只有残局。
彩蛋——如果
(如果沈翊没有失去许老师，家庭也美满，他和孙志彪之间会是这样的故事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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